1
我是脆皮。
昨天,刷到了一段监控视频。
隔着屏幕,真的破防了。
为人子女,真的看不得这一幕。
那是一段农村的家庭监控视频。
视频中网友年迈的父母,正在院子里干农活。
可谁也没想到,父亲突然踉踉跄跄的倒下。
他下意识的将手伸向母亲,可年迈的母亲也没能扶住。
就这样两人双双重重摔倒在地,久久没能起身。
视频戛然而止,我不知道后续两位老人的状况如何。
可我知道,对于年迈的老人来说,摔一跤有多可怕。
而此时,更无助的,是他们远在他乡打工的儿子。
隔着千里万里,他只能透过监控看着这危急一幕。
第一时间,他回不来、扶不起。
只能看着生养自己的父母倒地,却无能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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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真的,他们倒地的那一刻,我的心都揪了一下。
第一刻想起的是我的父母。
这不是特例,而是每个人都可能面临的危机。
有的时候,为人子女,真的特别挣扎。
为了生存,太多人无奈远离家乡。
不得不独留父母在老家,只剩孤独。
我们总觉得来日方长。
总期盼着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天,能好好回家尽孝。
可后来才发现:这人世间,最残酷的是时间。
所谓的来日方长背后,充满着世事无常。
最怕最后充满遗憾,只剩后会无期。
2
很久之前我看过这样一个提问:
你有没有想过,你不在家时,父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?
以前我总会从电话中探听,会发现得来的总是好消息。
他们总说:
“今天吃的很好”
“出去玩了,很开心。”
“没有你,我乐的清闲自在。”
可后来我看到了那些网上疯传的监控视频。
突然意识到:孤独和思念,或许才是真正的答案。
他们,会在笑着将你送上车后,一个人躲着偷偷抹眼泪。
他们,会为了给儿女减轻负担,凌晨4点起来干活:
他们,会一天无数次站在监控前,透着摄像头想孩子:
他们会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家中,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:
他们会无数次对着监控说话,却不知道孩子可能听不到:
他们更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去。
前一秒还在烧柴,后一秒就天人两隔:
监控中的他们,或许就是无数“空巢老人”的缩影。
他们的晚年,只剩大段大段的空白。
或许也有子女,甚至不止一个。
但是子女们或是独自在外工作,或是已经成家。
他们为了生活已然自顾不暇,根本顾不上年迈的父母。
而大多数的中式父母,都太懂事了。
年轻时为了孩子为了家庭而奋斗,老来也不愿给孩子添麻烦。
虽然他们也盼望着能子孙绕膝,家人陪伴。
但为了孩子的未来、孩子的小家,他们甘愿承受孤独。
不愿打扰、更不愿麻烦。
3
前段时间我看过一段视频。
人世间最大的孤独是什么?
是连遗照都自己准备好。
一位女摄影师杨鑫,2018年开始,免费为留守老人拍遗照。
现如今,已经拍下超过2000人的照片。
遗照。
我们总觉得不吉利,尤其是对于老人来说。
但是她去了才发现:留守的老人会争抢着来拍。
因为对于很多老人来说,这是这辈子除了身份证以外,唯一一张照片。
也是他们能为孩子,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这些留守老人,似乎是被遗忘的一群人。
他们的孩子,大多都外出打工,一年最多回来一次。
他们很多人没有手机,更不会用智能手机,一年里可能连电话也打不上几次。
他们一辈子做着体力劳动,生病了也很少去医院。
很多老人就这样突然离去,临死前,都见不到孩子一面。
他们的孩子没有预想过死亡,所以不会想到要带他们去拍照片。
所以有些人的遗像是模糊不清的截图。
有些人只能用身份证放大。
而有些人到最后,只有一张文字牌位。
这段视频播放之后,太多子女破防了。
因为很多人突然发现,父母过了大半辈子,好像真的没有好好拍过一张照片。
成为父子、母女几十年,甚至,连一张正规的合照都没有。
一张照片而已,其实很简单。
我们每天在朋友圈里,记录生活。
我们的相册里,孩子成长的每一秒都想记录。
可是对于父母,却连一张能做遗照的照片都没有。
我们总觉得不急、不用。
可到来不及了才意识到,我们真的忽略他们太多了。
原来在我们觉得岁月静好的日子里,他们已在准备死亡。
就连遗照,都会自己提前准备。
连死亡,都不愿给孩子添一点麻烦。
而我们只会突然间觉得他们变老。
突然有一天,发现他们的头发白了。
突然有一天,发现他们就不在了。
那个时候才意识到:
父母正在我们注意不到的角落里,慢慢老去。
没有什么事是突然发生,只是你突然才发现罢了。
4
之前我看过民政部门的一组数据。
截至2021年底,全国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达2.67亿,而这其中,空巢老人占比已超过一半。
甚至,部分城市和农村地区,空巢老人比例已经超过70%。
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。
而这背后藏着的更是空巢老人尴尬的处境。
倘若你愿意走进他们的世界。
你会发现他们面对高速发展的世界,战战兢兢。
早前,一位58岁的大爷,连续跑了6趟火车站,却买不到一张回家的车票。
因为车票都被网上购票抢完了。
他不会,他只能趴在地上痛哭。
一位老人面对着智能电视动不动弹出的收费窗口,不敢动不敢点。
只能手写电视剧,找能看的看。
就连看病都很难。
因为现在挂号大多手机挂号。
可他们连个智能手机都用不了。
我们享受着这个时代发展的便利。
可一不小心,他们就被落下了。
他们面对变化无所适从。
能求助的只有子女,但是,有的子女远在外地,或是没有耐心。
没有人教他、没有人帮他、没有人陪他。
越来越多的人对他们不耐烦。
渐渐的,他们就像监控里一样,躲在自己的小圈子里,不敢再麻烦别人。
但是,不该是这样的。
小时候他们是我们心中无所不能的超人。
那现在,他们老了。他们的生活,也需要有人替他们撑起。
衰老、死亡,或许是每个人的归宿。
现在是他们,将来也会是我们。
他们不该被丢下,他们应该被善待。
5
都说:
父母在,人生尚有来处。
父母去,人生就只剩归途。
或许,我们无法控制他们正在被高速发展的时代抛弃。
但至少我们,能做到让他们不要和子女渐行渐远。
留给我们和父母的时间,真的不多了。
那从今天起,至少要做些什么。
确实,工作很忙、生活很难。
但是,哪怕多一个电话、多一句关心,他们都会暖上很久。
哪怕多回一次家,多给他们“添点麻烦”,他们或许都很开心。
其实老人一点也不贪心。
他们不奢望家财万贯。
他们只希望平平凡凡的日子里,有人听他们说话、有人陪他们吃饭,生活中能多一些烟火气。
多一分耐心、少一点脾气。
多一点陪伴、少一点别离。
父母恩深终有别,养亲莫待离别时。
别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时,才后悔莫及。